这是一个贫穷的矿区,矿区企业早已经破产多年,条件好点的人都已经搬迁到附近的小镇上去了,年轻一点的都外出谋生,留下来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人和留守的孩子,到处都是企业破产前留下的工棚,低矮的平房依山而建,一排排的立在那,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在2010年寒冬,晌午,一对年过花甲的老人带着一个刚刚满8岁的孙子在寒风中格外显眼,他们刚刚从镇上回来,买了一些这几天的生活日用品,还有孙子爱吃的零食。
咯吱!推开那扇已经油漆脱落的木门,一股暖意从房里习了过来。
“老头子,快点给孙子脱掉外套,去火炉边烤烤。看这鬼天气,真冷的要命。”婆婆子说道。
“嗯,我带孙子,你做饭。孙子都饿了。”老头子微笑着看着婆婆子说。看来这些都已经成了不变的习惯。
厨房生起了炊烟,婆婆子开始忙碌了起来。“老头子,,家里没有水了,快去打点水。”
喊了许久,没有反应。
婆婆子拿着锅铲跑了出来,却看到老头子在喝酒,还点了一支烟悠闲的抽着。婆婆子顿时有点火,抢过老头子的烟丢在地上,骂了起来:“你没有听到啊,抽烟,喝酒。我叫你抽!叫你抽!”
“不可以吗,我用的是我的退休工资,你管的着吗?我喝酒,我爱好,怎么啦。”老头子也不甘示弱。
“你凶谁啊,有本事你也到镇上买套房给我看看。”
这句话激怒了老头子,也揭开了老头子多年的心病。原来,他们的儿子不争气,学会了吸毒,是老头子纵容了儿子,发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又偷走了家里买房的钱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。媳妇也跑了,留下可怜的孙子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。
啪!老头子将酒杯摔得粉碎。“我走了,你爱怎么就怎么。”
老头子不顾看得瑟瑟发抖的孙子,一甩门,走了!
无奈,留下老实的婆婆子一个人哄着孙子吃饭。
时间到了中午的2点,老头子还没有回来。婆婆子有点坐不住了。把电视调到孙子爱看的动画片,系上围巾,顺着老头子的脚印出门去了。
呼呼的寒风吹的婆婆子打了个寒战,想起这几年,吵吵闹闹过多少次,哪次不是她甘愿服输。心想,过去的点点滴滴都不是积聚成了今天的相依相伴呢?老头子就是爱喝酒,脾气暴躁点,其他的也都还好。舍得为她添衣,舍得在众人面前显耀她,喜欢她做的红烧肉。她给孙子织毛衣老头子就在旁边给她牵线,她娘家来客了总是可以看到老头子笑脸相迎……当初他追求她的时候,她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,嫁给老头子的时候,他是抱起她来发誓要好一辈子的……想到这,婆婆子有点脸红。
走着、走着,她想,老头子去了哪里呢?会是去了他的好友老李家吧,他们是一起的象棋棋友,也是爱喝酒的酒友。十有八九吵架后是在那里找到他。
“啊!”婆婆子忽然感觉脚下一滑,摔了出去,脚下感觉疼的厉害,膝盖还流血了。原来一不留神绊着了一块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