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世界最初的相见就是这样

以下是好词好句“越过榆树矮墙远处有两棵大枣树,枣树枯黑的枝条镶嵌进蓝天,枣树下是四周静静的窗廊。与世界最初的相见就是这样。”的出处、赏析、运用及网友分享的范文,欢迎学习。

出处

此句出自史铁生的《记忆与印象》。

赏析

此句为史铁生对初生时所见景物的回忆与描摹。句中景物随着视线,由近及远,由高至低,一一呈现,有序而充满画面感,连绵成一个意蕴深沉的长镜头。可试着模仿此句,让笔触随目光而动,依照目之顺序,写一段所见、所怀之景。

运用

一个拐弯之后,与旧园的再见便是这样:门前的衰草已淹没半个小腿,踏前去,已看不见底下的青砖,上方檐头处,蛛网结得密仄,蛛丝在风中垂晃,宛若是谁遗落的秋千,还在自顾自地飘摇。入内,那张竹结的凉椅仍旧半躺地卧着,只少了那个晃动蒲扇的身影,它此时独自在盛夏里,只身“纳凉”。

范文

1.《枣树》

乡间院落,植了一棵枣树,花开无语,叶落无声。静伫于清涧旁,看风起云涌,四季更替。过往的行人极少将目光流连于此。

枣树本就普通,灰色的枝,绿色的叶,它又偏偏生在老屋前一处角落,为了追寻更多的阳光雨露,不得不极力向上生长:纤弱的枝干扭曲着,恣意舒展着,枯瘦的枝条也努力生长,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悬着。远远看去,这棵枣树便如一个病痛缠身、久治不愈之人,蜷曲着身子,甚至有些骇人,张牙舞爪、屈曲盘旋,令人望而却步。

时值盛夏,瘦弱的枣树这才焕发了一些绿意。望着门前这棵枣树,枝叶稀疏,犹如袅袅升起的一团绿色轻烟,好不容易托起了一片绿荫。我不由得走得近些,抬眼间,眼前却汇聚了一抹满溢的绿,绿得浓郁,绿得透彻,绿得直入心间。一阵微风拂过,枣树晃了晃身子,轻轻作了个揖。整个夏季,仿佛都因此而充满了生机………

就这样,枣树逆着风倔强地生长着,转眼间又是一年好。春光。

这一年的寒冬仿佛格外漫漫无期,可春天再迟也会来的。春寒料峭,一切都由沉寂渐渐苏醒;春日的暖阳如同粒粒碎金倾泻人间,和煦的柔风追逐嬉戏,欢愉的气氛弥漫了整个乡间,灼灼的红花,淙淙的清泉,叮咚的溪水,融融的阳光,盎然的绿意活跃了绚丽的春日。

可单单这棵枣树沉闷着,屏住了气息,毫无动静。我时常去问奶奶,今年枣花还开不开,枣子还结不结。奶奶笑着递与我几粒枣子,说,快了快了,枣树一定会开花的。

几日连绵的阴雨,枣树细枝间竟逐渐冒出几片嫩芽。又过了些日子,枣树在沉寂之后终于爆发了。

依旧纤细的枝干淌着生命的活力,擎着满树的繁花,立于天地之间。枣树的顶端是嫩绿,一片片初生的新芽,柔软肥嫩像是婴儿小小的手,迎着和风招摇着。中间是最浓郁的葱绿,整棵枣树的精华都注入了这片茂盛,枣树从春天中蘸墨,在叶片上作画,将生命的蓬勃倾注于此。黄绿色的叶片聚集在末端,稚嫩的椭圆形叶片间点缀着米粒般。微小的花蕾,在暮春的时光里热烈了整个院落。

原来,枣树推迟的花期都是在积蓄力量,只为在来日某个瞬间,绚烂一整个春日。无论多么渺小而孱弱的生命,只要有刚韧的活力,即使立身于艰难的环境,也能够绽放出生命的华丽与光彩。

枣树沐浴着轻柔的风,静谧而美好。其实,顺与逆都是人生的常态,只要保持向上的姿态,顺境与逆境,艰辛与顺遂,都将成为人生驿站中难忘的风景。

枣树静伫,清新坚韧,香远益清。我愿枣树在逆境中成。长,坚韧不改,顽强不变。愿枣树活力常在,周而复始,生生不息!

2.《感遇》

“也就是从那时开始,我才明白。原来所有人都只是过客。但一些过客能留下物证,就像石头留下青苔;一些过客能留下回忆,就像月亮留下月光;而另一些过客却什么也没有留下,就像放回原处的鱼筐……”老僧还在低声诉说,大地就发出了哀鸣,所有房子都开始战栗。“轰”的一声,寺庙突然倒下,大地陷入沉寂,没有鸟鸣,没有禅语,只有老僧的低语还在风中飘荡。

今天老僧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,他推开窗户,看到窗外的山色,满山的桃花开了,远处村庄徐徐升起了炊烟,他提笔写下:“阳春细雨未袭人,可喜香气已报春。”却迟迟接不出下一句,他也不恼,笔一丢,从柜子里拿出一盏油灯,油灯的灯身是燃灯古佛。底部是栩栩如生的莲花,老僧仔细擦拭,并把它摆在漆黑的庙里唯一一间禅房里,扫地去了。扫完地后,他搬个小板凳,眯着眼坐在寺庙的柱子旁睡着了。

没过多久,老旧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吵醒了老僧,一个中年人推开了木门,老僧站起身来迎客:“又有一年多没见了吧,快进来坐。”老僧就和中年人走进了禅房,拿出刚擦完的油灯,添上油,点亮灯。两人相对而坐。老僧冲了茶,递了一杯给中年人。中年人谢过之后,张口说:“我妈妈她走了。”老僧的身体蓦然颤抖了一下,却依旧沉默不语。

中年人也没停下:“其实没有人会陪自己走过一生。当我们独自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注定了,所有人都是过客。我母亲走了,对于我来说,她以后只会出现在我的梦和回忆里,她留给我的也只有她所有的爱,她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客。”老僧突然释然的笑了,心绪飘向远方。那是1977年,在火车的汽笛声中,在人群的一片嘈杂中,一对年轻人依依不舍的分别。“没上火车的快上车了,火车要开了。”他们不得不分别,女孩上了火车,转过身来大声说:“你以后一定要来找我。”男孩却把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:“对不起,我不能再去找你了。”这句话却被火车的汽笛声淹没了,女孩没有听到。这时火车缓缓开动了,男孩把心里话又藏了回去,也大声说:“好,我一定去找你。”火车就在岁月中越开越远。男孩其实是年轻时的老僧,而女孩就是后来中年人的母亲,他们再相见已是四十年后……中年人继续说:“我母亲对你来说也是过客,是错过。对我也是过客,是时间无情。其实谁又不是谁的过客呢?”

老僧闭上眼睛,如入定一般,嘴上说着:“所有过客,谁又不是只留下一点点毫无意义的东西呢?我曾做过一个梦,梦到我羽化了,我与人间告别。”

“首先,我与空荡荡的天空和大地告别。因为我很遗憾它们,它们本该是一家,却被盘古越分越远,我抓了一把泥土和一丝云装进口袋。走向下一个地方。我看到两只羊背着太阳和月亮,每天都滚向东方。它们想打个招呼,碰碰对方的鼻子和嘴,却只能看着彼此的背影不停奔跑。我又抓了一缕日光和月光装进口袋。我走到父母坟前,与父亲母亲告别。在坟头供了茶与酒,唱起古老的歌谣,我拔了一截坟头的蒿草装进口袋。”

油灯仅有的一点光亮照在禅房中,老僧和燃灯古佛一样面无表情,中年人端起茶来轻呷一口。

“后来,我四处行走,与朋友们告别。起先,我与鱼筐告别。它曾装着我的孤独,与鱼塘的水混为一体,我想了再想,又把它放回原处。我又与小小的鸢尾花告别,我念心爱的马的名字,它应声而开。我轻轻扯下一朵花装进口袋。我与如我一般孤独的星星告别,谢谢它的诗以及耐心地听我梦呓,我把它的模样装进口袋。我还与山顶长满青苔的石头告别,我们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出,我还听它讲许多年前的故事,我轻轻刮下它身上的一点青苔装进口袋。我最后与故乡的小木屋、筷子、水缸告别,我无数的日子与告别都曾被它们照耀,我又折下半截筷子装进口袋。”

微风吹过,油灯忽明忽暗。老僧的脸也随之若隐若现,而中年人若有所思。“ 再后来,我真的要走了。我翻了翻口袋里的东西,发现只剩下泥土、蒿草、鸢尾花、小块青苔和半截筷子,许多东西消失不见。”

突然一阵风吹过,油灯熄灭了,禅房漆黑一片,只有老僧还在喃喃低语。这时大地开始颤抖,尘土飞扬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寺庙的废墟上又长出了老僧最爱的鸢尾花,曾经的的禅语早已在风中飘散。有个年轻人上山来祭拜自己的爷爷,他的爷爷当年来拜访寺里的僧人遭遇了地震。突然,他发现废墟上有一盏残破的油灯,灯身是燃灯古佛,底部是栩栩如生的莲花。灯底刻有铭文:
阳春细雨未袭人,可喜香气已报春。
远山小村炊烟起,来客轻推山寺门。
老僧起身迎远客,却知故人已断魂。
黄粱一梦别人间,终成过客皆作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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